百家苑 国内商务英语翻译原则的评述对比与思考 谢墨梅 张 雪 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 北京 100872 摘 要：随着全球化进程深入，国际商务交流空前繁荣，商务英 语在国际交流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各种涉外合同协议、公 函、书信、通知、演讲等日益增多。研究商务英语翻译原则在这 样的大环境下显得尤为重要。我们认为，在商务英语翻译中，应 遵循准确、得体的原则。 关键词：商务英文；翻译原则 Abstract：With the deepening of globalization，international business communication is flourishing unprecedentedly.Business English plays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nd various foreign-related contract agreements，official letters，letters，notices and speeches are increasing.It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to study business English translation principles in such an environment.We believe that in business English translation，the principle of accuracy and appropriateness should be followed. Key words：businessEnglish；translation principles 在全球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在科技商 贸等各个领域的国际交流合作需求日益增强，英语除了满足日常 交流的需求以外，还需作为工具来获取经济、政治、军事等细分领 域的信息。为了满足这个需求，廖瑛（2005）引入了“专门用途英 语”（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这一新概念，其中包括商务英语 （Business English），即涉外商务领域中所使用的英语的统称，涉外 商务活动包括到对外贸易、国际旅游、技术引进、对外劳务承包、国 际运输、经贸合同、银行托收、国际支付与结算、海外保险、海外投 资等范围。据一项统计显示（孙相文&聂志文，2013），截至2000年， 在全世界16亿以英语为母语、或正在学习英语的人群中，90%的人 每天都会使用商务英语。因此，商务英语翻译对于涉外商务活动 至关重要。一直以来，学术界提出不同商务英语翻译应遵循的原 则。本文对比、分析通过对一些商务翻译原则并总结出学术界普 遍认可的三项原则，即。正确地理解、掌握这三项原则，可以更好 地指导商务英语翻译工作。 1 历史背景 翻译标准问题的探讨历来是中外翻译界的热点问题。在中国， 对翻译原则的讨论自古以来便存在，尤其是佛教的传入，掀起了一 阵对梵文翻译讨论的高潮。（徐式谷，2002）比如道安主张的直译： “遂案本而传，不令有损言游字”，类似的还有支谦的“循本旨，不加 文饰，勿失阙义”；玄奘主张的“五不翻”原则，和“既须求真，又须喻 俗”。后来针对英文又出现了陈西滢先生的“神韵”说，傅雷的“神 似”说以及钱钟书的“化境”说，而这些标准是针对文学翻译而言 的。在西方，Tytler认为翻译应该保存原作的思想、风格和手法以及 原作的通顺，现代的翻译标准有Nida的“形式对等“（formal equivalence）以及“动态对等”（Dynamic Equivalence）和后来的“功能对等” （functional equivalence）等等，但西方学术的翻译理论为国际通用， 并不只针对于英汉翻译，因此对于英汉商务翻译的特殊情况只能 提供指导性框架。（李太志，2005） 2 商务英语的语言特点 现代商务英语具有正确、清晰、完整、简洁等特点。其中，“正 确”是指商务文书内容，如数据、论证材料等，必须以准确的语言加 以表达；“清晰”是指主题突出，层次、结构分明，内容明白易懂，词 句不模棱两可，不会造成歧义；“完整”是要力求内容完整，没有信 息遗漏。例如，在制定商务会谈计划的时候，需要明确邀请人、会 议议题、见面时间、地点、预计时长等；“简洁”是因为商务活动讲求 的是时间和效率，大家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因此商务英语不同于文 学英语，不光要把内容正确完整地表达出来，还需要把握分寸，做 到简洁不罗嗦。（段梦敏，2005）商务英语包括据法律效应的现代商 务合同英语。为了避免歧义，合同的格式固定规范、措辞确切、用 词严谨、正式，体现了篇章上的严密性，构成了法律文字特有的保 险性和稳定性。 3 商务英语翻译原则：准确、简洁、清晰、灵活四原则 与商务英语的特点所对应的，是徐锡华和伍锋（2008）提出的 “准确、简洁、清晰、灵活”四原则。作者进一步指出，四条原则中准 确是第一位的，是简洁性、清晰性和灵活性原则的前提。“准确”即 商务翻译应当精确，要做到信息对等；“简洁”即在将信息准确传达 的基础上，做到精简语句不啰嗦，进行高效率的沟通；清晰则关注 “表达的得体，避免含混不清，避免歧义，要简短（避免冗长），要有 序，有条理，即‘最佳的词语放在最佳的位置’”；灵活即“从语境和 相关知识上做到对原语文本的准确理解后，表达为目标文本时也 应提供与原文近似或类似的相关条件，帮助译文读者准确理解原 文的信息，据此做出正确得体的判断”。四项原则都聚焦在如何让 原文信息更有效地传达给接收方，避免歧义。 4 Es原则 翁凤翔（2013）基于Nida的动态对等原则进一步提出了商务翻 译的 4Es 原则，即原文与译文在语义信息、文体信息、文化信息、商 务功效四个方面的对等。翁凤翔认为，商务英语翻译标准应该是 “信息灵活对等”（Dynamic Message Equivalence），概括为“4Es”，即： “①Equivalence of semantic message of source language and target language（原文的语义信息与译文语义信息对等）；②Equivalence of stylistic message of source language and target language（原文的文体信 息与译文的文体信息对等）；③Equivalence of cultural message of source language and target language（原文的文化信息与译文的文化信 息对等）；④Equivalence of business effect of source language and target language（原文的商务功效与译文的商务功效对等）。”翁凤翔，2013） 作者认为，“4Es”的关系是，“首先要做到语义信息对等。语义信息 包括表层语义信息和深层语义信息。然后，在语义信息对等的前 提下，文体信息也需达到对等，尤其是原文文体信息非常突出时更 是如此。语义信息对等和文体信息对等是商务英语翻译中最基本 层面的对等。在此基础上，若原文承载了文化信息，译者必须无条 294 294 万方数据 百家苑 件地设法将原语中的这种文化信息最大限度地传递到译入语中 去。翁凤翔，2013）同时，作者认为，译本的商务功效对等是商务英 语翻译的终极目标。范思勇（2008）也提出过“动态文化对等”的概 念，即翻译应当尽量贴近目标语地的文化背景，是译文更易为目标 群体所理解、接受。同时，作者在说明商务功效对等时强调译者在 翻译商务文本时，必须时刻牢记译文有其“商务目的……第四个 “E”是以前面三个“E”为条件的，如果前三个“E”有任何一个“E”做 得不够，第四个“E”，即原文的商务功效与译文的商务功效便难以 做到对等。（翁凤翔，2013） 5 商务英语翻译的尺度 彭萍（2004）探讨了商务英语翻译的尺度问题。在商务英语翻 译中，尺度问题尤为重要，因为商务活动直接涉及到交易双方的经 济利益，而商务文件又涉及到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任何一方均想从 商务谈判中获得最大利益。这就要求译者忠实地把原作的内容以 不会造成歧义的方式还原出来。同时，文本应从用词、句法结构以 及行文方式上体现出客气、礼貌的语气和文体。作者对商务文本 的翻译尺度做出了具体界定，即意思准确、术语规范、语气贴切。 其中，意思准确原则要求译者忠实地模拟原文的信息，要用正确的 目标语（target language）把正确的内容表达出来，尤其应该避免因为 表达错误而造成的读者“一头雾水”的情况；术语规范，要求译者翻 译商务材料涉及到经济、贸易、法律等材料的专业术语时选用正确 的、规范的对等术语，从而正确地传达原文的信息，避免误解给商 务合作造成不便、甚至是巨大的损失；语气贴切原则表现为注重礼 节、语气委婉。就像商务英语频繁使用被动语态以使口气显得客 观一样，我国商务文本往往使用一些固定的套语和行文模式，显得 庄重。中国是礼仪之邦，在商务方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商务交 往中，公司往往使用“贵”、“谨”、“承蒙”、等礼貌字眼。在翻译商务 文本时，应将中英两种语言自有的措词严谨方式对应起来。 6 得体原则 基于 Leech（1977）的礼貌原则，黄艺平（2010）提出了商务翻译 的得体原则。Leech的礼貌原则包括了以下准则：①得体准则，即减 少表达有损于他人的观点；②慷慨准则，即减少表达利已的观点； ③赞美准则，即减少表达对他人的贬损；④谦逊准则，即减少自夸； ⑤一致准则，在对立的观点中寻找共通共同之处；⑥同情准则，减 少双方感情上的对立。商务翻译中的得体原则主要包括两个方 面：委婉用语的使用和礼貌用语的使用。（黄艺平，2010）在商务翻 译中，一些委婉语的使用，可以使得原本易引起不快和不恰当的说 法变得悦耳、体面，符合 Leech 的得体准则以及同情准则。礼貌用 语则克给人语气缓和，表达得体的感觉。黄艺平（2010）认为，研究 如何礼貌性原则运用于在商务交流这个特定环境下进行的言语交 流，有着重要的意义：“它将润滑人际关系、促进交流和谐、推动双 方共赢”。这一得体原则与彭萍（2004）的“语气贴切”有异曲同工 之妙，同时也更为具体。 7 准确、专业、循例原则 张惠君（2006）认为，在商务英语的翻译中应遵循三个原则，即 准确、专业、循例原则。其中，准确原则指的是商务英语的翻译要 忠实、准确地将源语言（source language）的信息用目标语言表达出 来，做到原文读者获得的信息与译文读者获得的信息内涵相等，避 免歧义。要符合准确原则，译者应做到：“①根据内涵选词，切忌想 当然地对号入座；②谨慎选用易混淆的词语；专业原则指的是在商 务翻译中，为使译文的读者能获得等值的专业信息，应针对某一专 门行业运用相关的专业知识和恰当的翻译策略和技巧。要符合专 业原则，译者应做到：“①正确使用商务专业术语；②正确使用专业 缩略词；③正确使用专业新词语。”循例原则是指在商务英语的翻 译过程中，应遵循惯例的翻译方法。对于已被世人接受并广泛使 用的词句，不宜再根据个人的理解和习惯推陈出新，以免产生歧义 甚至造成误解。与张惠君（2006）类似，段梦敏（2005）提出商务英 语翻译应遵循“准确严谨”以及“规范统一”的原则。其中，“准确严 谨”原则要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选词要准确，概念表达要确切，物 与名所指要正确，数码与单位要精确。这里的‘准确’不只是限于 字面上的一致，而是从词义和专业上去深刻地理解原文的含义，达 到准确无误。译文所传递的信息同原文所传递的信息要保持一 致”（段梦敏，2005）这与张惠君（2006）所提出的“准确”原则一致； “规范统一”的原则要求翻译用词语规范，符合约定俗成的含义，且 译文的语言和行文方式合乎商业逻辑。这与与张惠君（2006）所提 出的“循例”原则类似。 8 顺应语境原则 徐珺和肖海燕（2015）认为，“人们在使用语言进行商务交际时 需要根据交际需要对语言各个层面实施选择，包括话语构建成分 和构建原则。”作者以中国石化公司董事长的致辞为例，重点研究 了顺应语境原则在翻译人称代词和修饰语上的运用。作者指出， “从句法结构看，汉语重意合，造句重意念连贯，以意役形，不受形 式约束，可以没有主语；英语重形合，造句重形式接应，要求结构完 整，句子一般必须有主语”（徐珺&肖海燕，2015）两种语言不同的句 法结构意味着在将英文翻译成中文时，可以有选择地省略对主语 或是人称代词的翻译，从而达到简洁、流畅的效果，反之，则需适当 添加人称代词帮助理解。在作者所举的致辞例子中，中文原文中 只有 7 处“我们”，而英文译文中的“we”则多达 39 次，是原文的 5 倍 以上，可见中英文句法结构的不同要求了译者去灵活适应上下文 语境。同时，也应该根据上下文语境来翻译名称代词所指的人或 事物，在这篇致辞的译文中所出现的we中，有6个we译自原文企业 名“中国石化”，5个译自原文“公司”。 译者考虑到原文和译文面对 在中西文化差异影响下的不同读者群体，且这两个群体具有不同 认知能力和情感体验，因而做此翻译。作者分析指出：“中国传统 集体主义文化中，人们更看重自己的集体价值。多次使用‘中国石 化’和‘公司’，有助于建立企业文化形象，体现员工对公司的归属 感。而西方文化强调个人价值，直译‘中国石化’和‘公司’不一定 能激发西方读者相同的心理反应，反而使译文显得不够简练。”（徐 珺&肖海燕，2015）作者所提出的顺应语境原则与徐锡华和伍锋 （2008）所提出的“灵活”原则以及翁凤（2013）所构建4E原则中的文 化对等原则有异曲同工之妙。李明清（2009）提出的“变通”原则其 实也是要求译者应当顺应语境做出相应变通，确保译文的流畅、便 于理解。 9 讨论和结论 综合以上对国内商务英语翻译原则的评述，我们总结并提出两 项商务翻译所应遵循的原则：准确、得体。 纵观以上构建翻译原则的文献，我们发现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将 准确放在第一位。诚如徐锡华和伍锋（2008）所说的，“商务文件， 无论是信函，还是合同，都是双方建立交易关系的重要凭证，在一 定意义上，具有法律文本的作用。一字之差，轻则造成重大的财产 295 万方数据 百家苑 损失，重则导致双方交易关系破裂，以至于对簿公堂。所以在翻译 的过程中，准确体现原文本的目的，将这一目的准确无误地传达给 译文读者，即商务合作的对方，显得极为重要。”但是只说准确显得 过为笼统，毕竟中文和英文是两套源自不同语系的语言，在遣词造 句上多有不同，因此如果不给出较为具体的指导性原则会使其丧 失实用性。我们认为张惠君（2006）所提出的“准确、专业、循例”三 项原则其实有共通之处。商务英语常常会涉及到法律、货运、金融 等等领域，因此要准确地翻译这些领域的专有名词，就需要遵循专 业原则。准确原则所包含的“根据内涵选词”其实与专业原则所要 求的“正确使用商务专业术语、正确使用专业缩略词、正确使用专 业新词语”有重合共通之处，而准确原则涵盖范围比专业原则更 广，因此我们可以说前者包括了后者，后者是前者的一部分。另 外，循例原则要求的“使用已被世人接受并广泛使用的词句”是要 求译者正确地使用词句，避免造成误解，这与准确原则中“谨慎选 用易混淆的词语”类似。因此，我们可以将三者归纳为准确原则。 翁凤翔（2013）提出的商务翻译的 4Es 原则很好地从四个维度细化 了准确原则，即原文与译文在语义信息、文体信息、文化信息、商务 功效四个方面的对等。我们认为这四个维度为比较宽泛的准确原 则提供了很好的具体指导，同时也涵盖了准确原则所包括的准确、 专业、符合上下文语境等要求。 我们将用一个例子来体现准确原则，请看以下例句： 英文：In no event will company be liable for any damages，losses or liabilities including without limitation，direct or indirect，special，incidental，consequential damages，losses or liabilities，in connection with your use of this report or your reliance on or use or inability to use the information contained in this report. 中文翻译 1：在任何情况下，本公司都不会对您使用本报告或 您依赖于的任何损害、损失或责任承担任何责任，包括不受限制、 直接或间接的、特殊的、附带的、连带的损害、损失或负债。或使用 或无法使用本报告所载的信息。 中文翻译 2：任何情况下，本公司不对任何与您使用本报告或 依赖或使用或无法使用本报告内信息相关的任何损害、损失或法 律责任承担任何责任，包括但不限于直接或间接、特殊、附带、相应 而生的损害、损失或法律责任。 这则例句是较为常用的免责声明，常见于银行、中介机构等所 出具的调研报告末尾。免责声明具有法律效应因此有很强的正 式、严谨的特点，但同时句式也较为复杂。在翻译1中，由于原文复 杂的句式结构，直译出来就牛头不对马嘴让人不知所云。翻译2则 很好地运用了准确原则下的 4E 原则，即语义信息、文体信息、文化 信息和商务功效的对等。第一，译文将英文原文的意思原原本本 地还原出来了，符合语义信息对等；第二，免责声明语言使用准确， 没有歧义，符合文体信息对等的要求；第三，受众群体可以接受翻 译中的句式和用词，符合文化信息对等的要求；最后，译文和英文 都具有免责声明的商务功效，因此符合商务功效的对等。 对于得体原则的定义我们将参考黄艺平（2010）基于 Leech 的 礼貌原则所提出的得体原则，即使用委婉用语以及礼貌用语；同时 我们也会做出适当扩充。 列出了英文中一些常用的委婉语以及对应的中文翻译表。 296 296 万方数据 百家苑 英文直接用语 rich poor unemployed to fire boss worried elderly/old person problem used illegal workers/illegal immigrants to owe money 中文翻译 富裕的 贫困的 失业 开除 老板 担忧的 老人 问题 二手 非法劳工/ 非法移民 欠款 英文委婉用语 wealthy，well-to-do， well-off economically disadvantaged，needy，in need，developing out of work，between jobs to lay off，to let （someone）go，to terminate，to downsize，to restructure supervisor，manager concerned senior citizen，senior，pensioner，retiree issue pre-owned undocumented workers/ immigrants to have an outstanding payment 中文翻译 高收入 发展中（国家） 需要接济的（人） 中文翻译 裁员 上司 令人注意的，值 得指出的 老年人 注意事项 中古的 未登记劳工/ 移民 应付账款 上表常用委婉语以及对应中文翻译。 例如，developing country（发展中国家）比 poor country（穷国）更 为委婉；to downsize（裁员）比to fire people（开除员工）更为委婉。虽 然直接用语和委婉用语表达的意思类似，但在商务翻译中，可以使 用委婉词来让翻译的词句变得婉转动听，避免直陈语气的咄咄 逼人。 除了委婉用词以外，还可以使用特定句式和时态来体现委婉语 气。例如“I hope...”或“I was hoping...”，“I look forward to”，“I wonder...”或“I was wondering...”，“I believe...”，“I think...”或“I was thinking...”等等。当使用祈使语气时，可以使用“May I ask you to...”；另外，当使用祈使语气时，情态动词的过去式也可以表达委 婉的语气，例如“Could you...”或“Please could you...”和“Would you mind...”.请看以下例句： 中文：请在周五前回复。 直接翻译：Please reply by Friday. 委婉翻译1：Could you reply by Friday？ 委婉翻译2：I look forward to your reply by Friday. 直接翻译的语气太过强硬，很容易造成对方的反感。两种委婉 翻译的核心意思其实与其相同，但语气婉转，对方也乐于接受。 除此之外，以上翻译方法搭配使用虚拟语气可以进一步加强委 婉语气，体现得体原则。例如： 中文：请您提供以下信息。 直接翻译：Please provide the following information. 较为委婉的翻译：Please could you provide the following information？ 委婉翻译 1：If you could kindly provide the following information that would be great. 委 婉 翻 译 2：We would really appreciate it if you could kindly provide the following information. 委婉翻译 3：I was hoping if you could kindly provide the following information. 在以上例句中，三种委婉翻译的方式都使用了虚拟语气（if...）， 比先前较为委婉的翻译更为得体。虽然以上所列每个例句的实际 目的都是表达自己的要求，陈述自己的观点并希望对方接受并且 按要求行事，然而由于采用了虚拟语气，语气大为和缓，诉求的表 达显得婉转动听。避免了直陈语气的咄咄逼人，为商务活动的开 展提供了更多的协商空间，使对方易于接受，有利于业务的开展和 贸易关系的确立。 英文和中文各有一套礼貌用语，在商务翻译中，译者应熟悉中 的礼貌用语，并将其熟练运用到翻译中去，从而达到委婉、礼貌、得 体的效果。例如在表达祈使语气时，英文最常用的是“Please”，对 应的中文是“敬请”或“恳请”；商务通信的开头，英文中经常会有例 如“Hope you are well”，“Thank you for your email”（用于回信时）， “Sorry for the delay.”（用于回复稍迟时）的客套话；同样的，在商务通 信的结尾，英文会有“Best regards”，“Cheers”，“Take care”，“Many thanks”等等客套语，中文会有“敬盼赐复”，“此致敬礼”，“顺颂商 祺”等等客套语。 另外得体除了委婉礼貌外，我们也可以将概念放大些，理解成 “符合商务场景”的意思。例如，当我们说一个人“发言十分得体” 时，这里得体不光包括了礼貌，还包括了这个人在特定场合下所说 的话符合这个场景的要求。因此，在商务场景中，得体就可以理解 为词句的风格符合商务场景的要求。回到我们之前说的商务英语 所具有的几个特点，我们可以发现，其中就有“简洁”这一特点。而 且，徐锡华和伍锋（2008）的商务英语翻译四原则中也提到了“简 洁”原则。简洁是一种行文风格，即词句精简不啰嗦，符合商务场 景注重效率的要求。请看以下例句： 原文：In recent years，there’s been a real emphasis on entrepreneurship to drive the next phase of growth，with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tech start-ups and capital providers creating a growing ecosystem for innovation to thrive. 中文翻译1：近年来，政府着重发展创业精神，创业精神真正成 为推动下一阶段增长的重点。随着越来越多的科技初创企业和资 本提供商，为创新的蓬勃发展创造出正在发展的生态系统， 中文翻译2：近年来，政府看重创业精神，力求推动下一阶段发 展，而技术初创公司和此类公司投资者的数量的增加，也为推动创 新创造了不断扩展的生态系统。 中文翻译1采用了直译，虽然将意思表达了出来但是用词多有 重复，十分啰嗦。中文翻译 2 则贯彻了得体原则中的简洁原则，在 语义一致的前提下真正做到了翻译的“简而美”。 10 结束语 商务英语涵盖的面较广，涉及到众多的不同领域。随着全球化 进程深入，国际商务交流空前繁荣，商务英语在国际交流中起着越 来越重要的作用，各种涉外合同协议、公函、书信、通知、演讲等日 益增多。在商务英语翻译中，应遵循准确、得体的原则。其中，准 297 万方数据 百家苑 确包括了翁凤翔（2013）提出的商务翻译的4Es原则，得体则包括了 委婉、礼貌、简洁。总之，21 世纪我们与国外在商务上的交流机会 越来越多，贸易活动不断增加、深入，随之而来的对翻译的需求也 越来越多。商务文书、合同等翻译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为避免当 事人之间因为翻译引起误解甚至经济纠纷，翻译人员应熟悉商务 英语翻译原则并积极运用到工作中去。翻译的过程不仅是语言的 转换过程，还是链接反映不同特征的文化的过程。对别人的尊重 源于对别人习惯的理解。（韩江洪，2015）Nida曾说过：“要真正出色 地做好翻译工作，掌握两种文化比掌握两种语言甚至更为重要，因 为词语只有运用在特定的文化中才具有意义。”（Nida&Taber，1964） 参考文献 [1]徐式谷.努力打造双语词典的精品——第四届国家辞书奖双 语类辞书评奖总结[J].辞书研究，2002，（1）：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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